“晏铮?”楚若颜察觉他的异样,顿时眯起眸子。

    男人深呼吸压下喉咙间的血腥气:“孟则递了和谈书,说只要保他妹妹不死,就答应十年之内不再开战,大夏战事接二连三,百姓早已苦不堪言,所以我点了头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问这个,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担忧的目光凝在他脸上,晏铮下意识偏开头,却听女子道:“不准说谎!”

    薄唇张了张,终是化成一声苦笑:“没事,就是受了点轻伤……”

    “轻伤?!”

    楚若颜瞬间如临大敌,要知道晏铮这厮人如其名,那叫一个铁骨铮铮,能从他嘴里说出轻伤,那必然是极重的伤了!

    “伤在哪儿?你别吓我,我们去找秦老神医!”

    她一双手慌乱地在身上乱摸,弄得本就喷张的血脉愈发汹涌了。

    晏铮只得抓住她的手:“阿颜,真的只是轻伤,我收到云琅的信马不停蹄赶回来,损了些元气,真不碍事。”

    这时一道讥讽的声音传了来:“是啊夫人,我们只不过是跑死了八九匹马,大人他五日五夜不眠不休,这才赶回来的罢了!”

    楚若颜的心提到嗓子眼,晏铮冷声:“曲江!”

    随后就见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走上前来,不情不愿地行礼:“大人麾下左先锋营统领曲江,见过夫人!”

    楚若颜连忙抬手,紧张的视线又落在男人脸上:“五日五夜不眠不休,你不要命了吗?”

    晏铮瞪了眼曲江,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:“阿颜,真没事,行军打仗常年几日不休,我都习惯了,倒是你,怀着孩子还这般折腾,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楚若颜看他似乎真的没什么事,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:“没……虽是折腾了些,但孩子很安分,没让我受什么罪。”

    尤其这些日子都没害喜了,否则她真不一定逃得出来。

    晏铮颔首,揽着她的肩道:“走,先上马车吧。”

    楚若颜点点头,曲江忽道:“大人!我们既已到京城,是否先去西山大营一趟?”

    晏铮看也没看他:“回营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,机不可失,护卫京畿的就剩这么一支队伍了!只要除掉他们……大人、大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