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冷嗤一声:“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楚淮山勾结前朝余孽谋害秦王……”

    “谁是前朝余孽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……”话到一半被邹国公猛地一拽,这才想起来不能说!

    云家那位摄政王在百姓心中地位超然,哪怕当年先帝起兵,打得也是为摄政王报仇的旗号!倘若百姓知道他们要杀的是他的后人……

    豫王打了个激灵,威胁道:“楚若颜,别忘了你跟你父亲都在本王手里,最好别耍花样!”

    楚若颜哂然一笑,转身扬声道:“庆丰二年,春闱舞弊,牵涉官员上达百人,是我爹力排众议一查到底!庆丰四年,南方洪涝,朝中大员贪墨灾款,也是我爹先斩后奏开仓放粮,才保住几万人性命!这些年他为国为民,殚精竭虑,膝下无儿郎,两袖挽清风,凭什么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就要了他的命!”

    声落,人群中顿时有人附和。

    “说得好!好官不该被杀!”

    “他是晏首辅的岳丈!晏家那么艰难的时候他把女儿嫁过去了,他是好人啊!”

    “求皇上开恩啊!”

    此起彼落的声音,让豫王脸如黑锅。

    他在朝堂上这些年,处处被楚淮山压一头,虽是亲王,可六部从来不让他沾手!

    如今好不容易把这个眼中钉拔了,结果又要被民意左右……

    一时恶向胆边生:“来啊!午时已到,明正典刑!把楚淮山给本王斩了!”

    邹国公大惊:“王爷,您忘了皇上的交代……”

    “皇兄让本王带云氏兄妹见他,可没说要留楚淮山活口!”豫王冷笑,楚若颜唇角却浮起一丝微笑。

    很好,她就怕豫王防着民意把他们带回去。

    那就白白浪费今天这一出戏台子了……

    “诸位!”女子蓦然回身,屈膝一跪,“乾坤朗朗、日月昭昭,妾身夫君尚在南蛮征战,皇上却听信谗言,要无罪问斩我父!可怜妾身一人,腹中有子,独木难支!但请天下百姓见证,待我夫君归来实情以告,妾身泣血顿首!”

    语毕砰得下,白嫩额间浮起一抹红印。

    刑场四周死寂无声。

    大多百姓只是来看热闹,顺带附和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