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呀?如果是瞎眼王爷,你就叫一声,如果是卑微表兄,你就叫两声……”

    女子拿着一块儿煮好的脆骨,冲福宝晃悠。

    哪知这小狗“汪、汪、汪”,叫了三声!

    楚若颜微愕,晏铮忍笑将她拉进怀:“是影子来了。”

    回头看去,哑巴少年先点头,跟着将怀中小本交给孟扬。

    孟扬肃然:“不出公子所料,二房冯烁认定是皇上要对冯家下手,撺掇冯平在半月后的皇家围猎上刺驾,不过冯平胆小没应,只派死士去杀谢知舟,不叫他把罪证带回。”

    “死士?”楚若颜眨眨眼,仰头望着晏铮,“朝中将军豢养死士,应该也是死罪一桩吧?”

    “要是没有丹书铁券,早死八百回了。”晏铮淡淡应道,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,“这冯平属乌龟的吗,都被打多少回脸了,怎么还能忍着不反?”

    孟扬嘴角一抽,楚若颜扑哧笑出声:“晏大人,你堂堂首辅,说这话不合适吧?”

    晏铮俯身在她额上吻了吻:“回夫人话,不逼反冯家,又怎好将他满门灭绝呢?”

    楚若颜知道,他是为冯缨诬陷自己名节动了肝火。

    可惜先前答应了善后他来,也只好缄口。

    只见晏铮沉思片刻:“既然他们想要谢知舟的命,那就让他立刻回京,再逃得逼真些,以防打草惊蛇,咱们的人不要出手……”说着想起什么,低头看向妻子,“阿颜,我记得你的表姐薛翎,过两日是不是要去护国寺上香?”

    楚若颜眼皮一跳,顷刻就明白他的意图:“你想让谢探花逃到护国寺,再设法由我表姐出面救下,好成他二人一段姻缘?”

    晏铮颔首,却见女子摇了摇头:“谢知舟人是不错,可他那位祖母不是省油的灯,前两个月还从乡下接了个柳表妹进来,我表姐嫁过去祸福难料,还是别打这个主意了。”

    晏铮闻言也不再坚持:“那就让谢知舟走卧佛寺那条路,到时求寺中和尚援手吧。”

    孟扬应是。

    两日后,曹府门口。

    曹老夫人握着薛翎的手道:“好孩子,你母亲有了身子,我这把老骨头又受不了颠簸,只得辛苦你跑这一趟,为家中祈福了。”

    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