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老御史却不赞同道:“首辅,既然你都知道元凶是谁,何以放纵她伤人,甚至堂而皇之地离开公堂?”

    晏铮眉梢一挑并不出声,身边人道:“余老御史大义凛然,可这番话方才怎么不讲?”

    余老御史噎住,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,怎好出面收拾个丫头?

    楚若颜轻哼了声,拉着晏铮走了。

    出了顺天府才道:“这些个人精,自己不想得罪冯家,又来怪你怎么不出头,好大脸!”

    女子气鼓鼓的,晏铮却觉得分外好看。

    俯身在颊边窃了香,才低问:“真不恼我就这么放过她?”

    女子却反问:“你会放过她吗?”

    晏铮眼底流露两分笑意,怎么可能?

    消息传到宫里时,皇帝正在跟皇后品尝今年新进贡的葡萄酒。

    闻言啪地声,青花瓷杯落在地上:“什么?他冯家胆子也太大了,都敢造谣到朕的首辅身上,他们家有几个脑袋?!”

    裴皇后忙道:“皇上息怒,可别动气伤了身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朕怎能不气?他冯家前面才出了个忤逆不孝的孽女,惹得京城人人唾弃,这才几天,竟又敢造谣生事,还祸及前朝百官争执,真以为有个丹书铁券,朕就不敢杀他吗?!”

    这话里的杀气,连裴皇后都震住了。

    片刻后才柔声劝慰:“皇上,这冯家不识好歹,但皇上贵为一国之君,可不能与他们一般见识。这丹书铁券毕竟是先帝爷留下来的,皇上真动了他们家,怕是会落下个不敬先帝的名声……”

    皇帝握拳,狠狠砸在桌上。

    他如何不知啊?

    父皇留下的这丹书铁券,可真是把他害惨了!

    “杀不了他,朕还恶心不了他吗?尹顺,传朕旨意,冯家事端频出,祸及首辅,即日起镇北将军停俸留府,其余一干人等禁足,没朕旨意不得出府门一步!”

    关他个十天半月,不准人出去采买,看饿不死他们!

    说完还不解气:“皇后,你再挑几个教习嬷嬷,去好好教教冯家女眷,什么叫规矩!”

    宫里出去的人,那都是顶能体会上意的。

    之前薛贵妃派去个教习嬷嬷,差点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