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虽不明白妹妹怎如此急迫,但一来晏铮是皇室血脉确实也该开枝散叶,二来正好也好堵住这南蛮公主的嘴!

    于是他点了点头,就听安盛又道:“正好三日后的初八是良辰吉日,不如就定在那时吧,如果孟姬公主还未离京,也请来喝一杯喜酒如何?”

    孟姬狠狠瞪着这个女人,把她杀了的心都有了!

    怪不得王兄说和这个女人打交道要小心,她是毒蛇,随时都会反咬她们一口!

    “喜酒就不必喝了,皇帝陛下,看来这和谈是谈不成了!”

    皇帝脸色一僵,晏铮道:“若是如此,那就请少可汗陈兵关内,也尝一尝这天寒地冻的滋味吧。”

    孟姬咬紧了嘴巴!

    这该死的晏铮,又被他说中了!

    他们南蛮的儿郎久在草原,根本不习惯这关中水土,一时领兵作战还行,可若要长此驻守,那军心就会涣散!

    所以此来和谈王兄就叮嘱过她,拿这二关跟夏朝皇帝要好处!

    能把晏铮要回去最好,除此之外南蛮没有的岁布茶叶,能捞多少就捞多少。

    等来年开了春,他们再如法炮制,直到兵强马壮,才可挥师南上一举攻破!

    “……好,那岁布五万匹、金六万两、茶四万斤总可以了吧?”孟姬几乎是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皇帝拍桌道:“好!一言为定!”

    从宫中出来,天色已黑。

    楚淮山和小江氏看着三个女儿……

    楚若兰神思不属仿佛被抽空了一样、楚若音抿着嘴唇秀眉间也难掩忧色。

    反而是刚刚得知前夫要成婚的大女儿,神色淡定,一派平和。

    楚淮山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年轻人的心思了。

    “颜儿,你若是难过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难过。”楚若颜启唇,微笑着看了眼楚若兰,“今夜难过的怕是另有其人,不过三妹妹放心,你的鱼只怕死不了,还活着呢。”

    楚若兰目无焦距地望着她,像是根本没听懂。

    楚若颜抬手拍拍她的肩膀,钻进马车。

    而另一头,长公主府。

    晏铮面如寒霜,冷声道:“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