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,岂会惧那小小敌寇?他让那三郎留于城中,又怕他守关不住,将世子晏荀留下助他。岂知这一番好心,却让那狼心狗肺之徒误以为父亲不信任自己!”

    “于是趁着大将军他们出城作战,晏三郎叫早已安插好的内线盗走城防图,双手奉给敌军,可怜那晏世子,智比诸葛,却无力回天,被自己的亲生兄弟背后一刀,送掉了性——!”

    命字未曾出口,砰!

    一盏茶壶摔在他脚边,滚烫的沸水四溅,烫得他龇牙咧嘴!

    柳春荣怒喝:“谁?!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楚若颜起身道,“先生讲得精彩,不过妾身有一事不明,想请教一二。”

    柳春荣见是个小娘子,怒容稍缓:“你想问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书中所说,是真的吗?”

    “书中说得当然是真!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楚若颜幽幽道,“那先生可是亲眼看见了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必是亲耳听见了,不知先生是军中何职,能说得这般详细,想来也是大将军亲近之人。”

    她不徐不缓地说着,场中众人这才觉得不对劲。

    一个说书先生,怎么可能连战场上将士们的对话都一清二楚?

    柳春荣见状呵斥:“你这小娘子是哪家酒楼来捣乱的?若是不听就赶紧离开,别耽误大伙功夫!”

    楚若颜挑了下眉,苏廷筠站起身:“她是我请来的贵客,柳先生,请慎言。”

    柳春荣识得这位少东家,忙作一揖。

    这时掌柜突然跑过来,想将苏廷筠拉到一旁。

    不料苏廷筠道:“事无不可对人言,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