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肘内弯里针眼清晰可见,雪白的皮肤也青了一块。

    “二嫂非要我打针,疼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穆景州说:“二嫂是对的!有毒清毒,没毒就当进补了。”

    苏糖满头黑线。

    拿针水当进补?疯了吧?

    “静脉针也不是人人都输得起的,难道你想打屁股针?”余淼淼提醒。

    苏糖抖了抖,下意识地捂屁股。

    这年时代最多的是屁股针,便宜省事。只有病得重了,才舍得推静脉针。

    比起屁股针,苏糖更愿意推静脉针。

    可是,她原本可以不打针的呀!

    “清清余毒,若你有事,我怎么办?”余淼淼轻声说。

    她一认真,苏糖就没话说了。

    是的,她不能有事!她俩都不能有事。

    不为别的,也要为了彼此好好活着!

    “回家给你煮糖鸡蛋吃。”穆景州安慰老婆。

    穆老太一记冷眼睛过来:“鸡几天没下蛋了,家里哪还有蛋?”

    “那就宰鸡。”穆景州说。

    穆老太像被扎了一针,跳起来:“你敢!”

    “娘,不下蛋的鸡留着干什么?宰了吧,正好给三弟妹补补。”穆景云也同意宰鸡。

    正好,他媳妇也一起补补。

    “想宰我的鸡,先杀了我吧!”穆老太气冲冲的朝前走了。

    余淼淼坐在牛车上,苏糖躺在她怀里。

    穆景州皱了皱眉,总觉得两个女人这样有点儿辣眼睛。

    但若说他坐上去给苏糖躺,也不合适。

    他一路走,一路纠结,眉心都要拧成疙瘩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穆景荣已经回学校,只有李兰在家。

    她坐院子里逗狗哼曲。

    听说,苏糖用嘴帮孙大娘吸蛇毒。不知道有没有中毒。

    但她肚里的孩子,应该保不住了吧?

    太好了,老穆家依旧只有她肚里这个大孙子。

    “气死我了!”穆老太先到家,就忙着去鸡圈里抓鸡。

    李兰眼前一亮:“娘,今天要宰鸡吃?”

    “吃个屁!我把鸡藏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