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书房的凳子上，秦淮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，苏子衿一直对他冷若冰霜，是不是因为他娶了两个姨娘，还在两个姨娘房里留宿的事情？
她这般自私小气。
为这种事情生气也不足为奇。
麦欣春被秦淮关在外面，终究还是心灰意冷了。
她阴测测盯了一眼房间内，也没有再继续纠缠，而是红着一张脸离开。
许是因为任嬷嬷对秦老夫人的打击太大，接下来秦老夫人也没有闹着要让大家都回来。
秦老夫人当天起了高热，虽然及时请了大夫看过，但到底是上了年纪，即便好了也精神头差了很多，每日都由苏绾绾侍疾。
这一日，秦老夫人又请苏子衿过去，还说了一大堆好听的话。
苏子衿如今手中有人，倒也不担心秦老夫人对她做什么，故而如今只要是秦夫人或者秦老夫人找，她有时间都会过去。
去了，也并非孝顺。
而是苏子衿觉着秦老夫人如今年纪大了，指不定哪天就会过去。
她死了不要紧，传出点什么流言说是她气死的就不好了。
脏了她的名声。
所以，用过早膳，苏子衿就带着思茹思韵带了福寿堂。
秦老夫人见苏子衿过来了，心底松了一口气，她能来说明心底还是忌惮她这个祖母的。
为着苏子衿的到来，秦老夫人特地一大早梳洗好，摆了一大桌子的早膳。
原本早饭的定例是一碗稀粥，和两个馒头，但今日秦老夫人今日特地加了许多点心和小菜，为的是招待苏子衿。
这两日，一把年纪的秦老夫人也算是体会到了人情冷暖。
天亮了，她房间里没有一早生好火炉子的丫鬟等着，天黑了，也没有人手掌灯。
更别提从前一般成日候着等着的好待遇。
做下人的，都知道看主子的面色见风使舵。
秦老夫人院子里如今都是苏子衿的人，知道他们的主子不把秦老夫人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太放在心上，对她的态度也十分敷衍。
秦老夫人心里门清，但比之更加清楚的，是她已经无能为力。
她决定最后和苏子衿商谈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