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被抓了,意味着张贵妃倒台,那玉妃的仇是不是就可以报了?
那这些事情,和君思九有没有关系?
可这也不是宋不晚能琢磨得清楚的,但往后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。
而此刻,张贵妃正跪在御书房,珠钗散乱,满面泪痕。
“你为何要这么做?”皇上微微躬身看着张贵妃,“朕,对你还不好么?”
“皇上,臣妾,臣妾真的以为您是被魏贤妃……”张贵妃后悔不已,同时又恨皇上居然欺瞒自己。
一旁的魏贤妃听了这话,像不是在说自己的,依旧在安心泡茶,甚至唇角还带了一抹笑意。
看到这一幕,张贵妃心里更恨。
是啊,她是胜利者,她当然可以笑。
“你以为朕大限将至,所以就让你的儿子闯宫?”皇上揉了揉太阳穴。
“不是的皇上,不是闯宫,是勤王啊。”张贵妃膝行至皇上榻前,“老二自幼是皇上亲自教养的,您还不了解他的脾性么?他不知从哪里听到的谣言,便心急了。”
“不知从哪里听到的谣言?”皇上一声冷哼,将一摞纸扔到了张贵妃面前,“不都是你给他的谣言么。”
张贵妃颤着手,拿起离她最近的纸瞟了一眼,身子便抖得犹如筛糠。
这是自己给儿子的信,怎么都在这里?难道这些信一直都没送出去?
“皇上,臣妾,臣妾……”张贵妃哆哆嗦嗦地说,“皇上,臣妾只是害怕。”
“害怕?你害怕什么,朕对你们母子不好么?”皇上看着张贵妃的那张脸。
一直以来,皇上都觉得张贵妃是一个极其单纯的人,这些年他虽离她远了些,只不过是因为她年岁上来罢了。
一个女人年岁上来了,说话还像年轻的时候那样没心没肺,他便懒得去。
可没想到,不是单纯,是蠢!
“皇上,这些年您身边一直有新人……”张贵妃一边哭一边捂着胸口辩解道,“您便是不去新人那里,也会去魏贤妃那边,臣妾和她一同进宫,可您偏偏……呜呜呜!”
从前这梨花带雨最是惹人怜,如今却只觉头痛欲裂。
他去贤妃处图的是解语温存,而非这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