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,也没有人上前搭理。
同为逃难人,已经背井离乡,明天是死是活,谁也不知道,因此上没有人愿意给自己增加额外的负担。
至此,逃荒路上就多出了一个小泥猴,而且还是身上和脸上沾满了血迹的小泥猴,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慢慢向东行走。
看到这里,太昊感觉到心里很酸,急忙抬起头看着虚空,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。
路上经过了两个埠子,太昊看到,埠子里头除了年纪太大且行动迟缓的老头和老太太,以及一些大病之人,其余的人一个都看不到。
不用想,这些人都是往东逃荒去了。
未时中,浑身乏力的太昊和母亲华红莲来到了一条南北走向的河流前,被五个脸上很脏,衣着很脏很破烂的皮猴子挡住了去路。
五个皮猴子虽然看起来都是一脸菜色,但是眼睛看人却很亮,个头高低不一,说是瘦得皮包骨头就有些过分了,脸上稍稍还有一些婴儿肥的。
各自手里拿着粗细和长短不一的树枝,背上还背着一个或两个打着补丁的包袱,包袱不大,但是很脏也很破。
看样子,这五个家伙好像已经打劫了一拨或两拨逃荒人了。
“外——”
个头最矮的皮猴子罗山吸溜了一下鼻涕,上前一步冲着华红莲吼道,“我说这位大姐,此路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。。。”
站在罗山身后的是个头最高的皮猴子罗门,看到罗山只说了半句话就哑巴了,罗门马上就怒了,眼睛一瞪,抬腿就踹了罗山一脚。
也许是用力过猛,一脚就把罗山踹爬在草地上,口中骂道,“罗山,你个鸹貔,这里是野马河东边的荒地,这里除了荒草,啊嗒来的树哩,你不懂就不要乱说。”
(鸹貔,西北方言,义为瓜子、傻子、傻瓜、笨蛋、蠢货。)
“哎哎哎,知道了,罗门哥。”
罗山苦着脸从地上爬起身,一边用手揉着沟蛋子,一边从瘦脸上挤出了几道要笑不笑的皱纹,吸溜了一下鼻涕,点头应道,“我重新说,我重新再说一遍,你们看结果吧。”
(沟蛋子,西北方言,即沟子、屁股、屁股蛋子。)
罗门瞪了罗山一眼,作势还要抬腿再踹,罗山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