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护甲勾开石榴裙的杏色衬里,露出羊脂玉般的肌肤。
“这腰身恰似御河岸边的垂柳,风一吹便要缠住过路人的马鞭。”
窗外忽然传来掌事嬷嬷的训斥声,小宫女们细碎的脚步惊飞了檐下的铜铃鸟。
邢岫烟趁机挣开桎梏,素手扶正了松脱的明月珰:
“陛下既嫌她们年幼,何不待过两年……”
话未说完便被堵在喉间。
贾环的吻带着龙涎香的霸道,指尖却温柔地抚过她耳后齿痕:
“我招她们进来又不是为了选妃。
这些个家里一个个有权有势的,年纪又小,正是蒙学的好时机。
姐姐可知前朝为何要设尚宫局?”
他忽然转了话锋,鎏金护甲挑起散落在地的《寒塘鹤影图》:
“永徽年间,女官可掌六尚二十四司,连吏部考课都要经她们朱笔批红。”
邢岫烟怔怔望着满地纠缠的丝线,孔雀蓝的绣线正蜿蜒攀上御案鎏金脚。
三年前那个醉眼朦胧的少年将军,如今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斜阳里泛着暗金。
“陛下是说……”
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耳后碎玉珠:
“要在储秀宫设女学?”
窗外忽然传来云板轻叩,惊得檐下铜铃鸟扑棱棱飞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