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这般赔罪。”
贾环的指尖抚过她耳后那道浅痕,鎏金护甲在斜阳里划出一道旖旎流光。
填漆屏风上的百子千孙图硌着邢岫烟的后背,她忽觉腰间玉带钩的凉意已渗进石榴裙的锦纹。
“往后姐姐便不再是秀女了……”
他的气息扫过她颈间碎玉珠,“先封个贵人当当,等往后有了子嗣,再往上抬一抬……”
邢岫烟别过脸,正见铜镜中映着满地纠缠的丝线——
孔雀蓝缠着胭脂红,恰似三年前遗落在绣枕下的鸳鸯锦。
那时她连夜绣的合欢香囊,至今还藏在樟木箱底。
“陛下说笑。”
她攥紧袖中暗袋,金丝菊纹的绢子早被冷汗浸透。
“我无权无势的,能得贵人之位已是陛下隆恩……”
温热的唇忽然贴上耳垂,惊得她将后半句咽了回去。
贾环的玉扳指勾开她领口盘扣,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朱砂痣:
“说来也是好笑,我一路走来,见到不少权贵家的千金……
放着家里的富贵日子不过,巴巴地想来这宫里当个女使。”
鎏金博山炉里沉水香袅袅升腾,贾环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邢岫烟腰间垂落的杏色宫绦。
窗外传来少女们练习步摇的环佩声,叮叮咚咚似玉珠落盘。
“那些小丫头走起路来——”
他忽然轻笑,鎏金护甲刮过她腰间软肉。
“活像御花园里刚出窝的雏雀,蹦蹦跳跳要人扶着才不摔跟头。”
邢岫烟耳后的碎玉珠轻颤,映着屏风上斑驳的螺钿微光。
她刚要开口,忽觉颈间一凉——贾环竟解了她领口两颗珍珠纽子。
“前日内务府呈秀女名册,朕瞧着那些个十二三的丫头片子。”
温热的唇擦过她锁骨处的朱砂痣,“瘦得像支新裁的竹笔,怕是连朕的朝服玉带都系不利索。”
邢岫烟慌忙去掩衣襟,却被攥住手腕按在百子千孙图上。
填漆的婴孩笑靥硌得她后腰生疼,贾环的玉冠不知何时歪了,几缕青丝垂在她颈窝里打转。
“哪像姐姐……”
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