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前途渺茫,生死未卜,能多得些现银在侧,于妻儿老小而言,不啻为一份安稳的倚靠。
况且如今自己这般境遇,在家族事务中已无甚话语权,能得此分配之策,亦算幸事一桩。
念及此处,贾赦忙收了悲戚之泪,起身朝贾母深深躬身一揖,恭谨言道:
“母亲,儿觉着环哥儿这法子虽说有些冒进,却也堪称当下之良策。
您瞧,咱们贾府现今恰似那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孤舟,产业经营起来谈何容易?
若能换成现银,各房也可有些灵活的安排。
儿去了那偏远之地,有了银子,或能设法寻些营生,也不至于让家人跟着受苦。
此事还望母亲和兄弟细细斟酌才是。”
贾母听罢贾赦之言,微微颔首,然未即刻表明态度,只将目光缓缓投向贾政,似在静待他的言语。
贾政素日里虽有些迂腐,然此刻当着兄长之面,亦不会拂了他的意。
只见他轻咳一声,手缓缓抚上胡须,神色间满是凝重与无奈,缓声说道:
“兄长既如此讲,环儿所言亦有其道理。
想我贾府如今深陷困境,实非一朝一夕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