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根手指上都涂上酒精,洒上药粉,再裹上白色的纱布。
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?”她张了张唇,艰难的问了出口。
端木夜澜没回头去看她,语气冷淡:“如果我说,这些天里,我一直就站在祁家大门外,我一直盯着你,监视着你,你信吗?”
信,她太信了,这个人,就是个疯子,不把她给折磨死怎么会善罢甘休。
“你到底还想要干什么,你是觉得我现在还不够惨吗,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有多余的精力能陪你玩儿那些无聊的游戏吗?”她盯着自己被裹成了粽子般的手。
“我知道你恨我,我也知道我罪无可恕,可我已经接受了你这么多年的惩罚,我已经承受了你全部的恨意,你还要我怎么样?
到底要我怎么样,你才肯放过我?”
越说越是委屈,泪水再也无法自控的溢出眼眶,想要抹一抹眼泪,可她现在,就连抬一抬手都做不到。
“到底上辈子,我是做了什么样的孽,这辈子,你们所有人都要来这么的伤害我,欺负我,任由你们搓圆揉捏,任由你们将我当作是出气筒一样。
可我也是人,肉体凡胎,我也会疼,长年累月的伤堆在一块儿,我也会有受不住痛,会有撑不下去的时候。”
她侧着身,被子蒙着头,流出来的眼泪将被子给打湿,身子一抽一抽,小声啜泣。
五年了,她很少有情绪如此失控的时候,而且还是在这一个男人的面前。
所有人都想她死,所有人都在逼迫着她,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端木夜澜给她另一只手也上好了药裹上纱布,他回身,望了眼床上的人。
她背向着自己,整副身躯蜷缩在了被褥之中,忍不住的,一只手就想要朝着她的肩膀落下去,安慰也好,其他也罢。
却在最后关头,往回缩了回来。
“你最好别动,晚上睡觉的时候侧着睡,别压到了手。”
床上的人毫无一丝反应,没吱声。
他坐在床沿,看着床上的人,忽而间问了句:“你…身子可好些了?”
她从被子里探出半颗脑袋,灯光之下,满是泪水的小脸,看上去有些脏。
“你在关心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