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她湿敷,每一个小时一次。”
祁时宴点了一下头。
“那我先出去了,两个小时之后,我来接你的班。”
“不用。”他拒绝:“她有我守着就行了。”
顾铭泽“嗯”了一声,又叮嘱:“我人就在隔壁,她要是出现呕吐,腹泻等情况,马上叫我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顾铭泽摇了摇头,出去了。
前脚人刚走,男人藏在被褥之下紧握的拳头一拳砸在床头。
抬眼看了看正在一滴滴滴着的液体,他心如刀割。
那双眼睛,失去了以往的威严与深沉,满是受伤。
轻轻的拉开被子,盯着肚子上的那一道浅浅的痕迹,手指轻轻的抚摸着,眼泪滴在上头。
顾铭泽刚才的那一句,那样的点醒,他要是还不明白的话,那他就是个白痴。
修长的手在那道浅痕上比划,大概十五到十八厘米左右,一般人剖腹产,刀口在八到十厘米左右,可想而知在当时,她是受了多大的罪。
突然间趴下,脸贴着她的肚皮,任凭泪水滴在那一道疤痕,而后,又起身,唇瓣轻轻贴在那一道疤痕处。
“对不起!”他轻轻的说了这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