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起来说行吗?”
南栀又伸手去拉她,可沈秋兰岿然不动,只是哭:
“南栀啊,妈对不起你,我…我就在外面的椅子上睡了半个小时,回来病房的时候,念念她就不动了。
真的,南栀你相信我,我真的只睡了半个小时。
我看到念念她不动了,就去喊医生了,抢救了二十多分钟,但,还是没抢救得过来,南栀,念念她,念念她…她已经……”
沈秋兰一边抹泪,一边哭,又一边说:“南栀,妈对不起你,妈对不起你,妈对不起你啊!”
南栀身子颓然一倒,没站得稳,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上。
也不再想着要不要拉沈秋兰起来了。
一张脸瞬间如陈年旧纸一般,嘴唇控制不住的蠕动,一张脸,脸上的肌肉也能明显看到在抽动,她就坐在地上,没哭,也没流泪,一双眼睛如血一般看向沈秋兰。
手指往前一伸,又缩回,又往前,如此反复才终于开口说出话来:“妈,你在说什么啊,你说念念她……”
胸腔内如有猛兽在跑,让她的话带出颤音:“你在开玩笑,你在撒谎,你在骗我对不对?”
她笑,两只手的指甲,无措的抓着地板,在白色的瓷砖地面不停的抓着。
她分明是在笑着,可那一张脸,那一双眼睛,你只要看一眼,就能被那样浓烈的悲伤给感染,忍不住的过去抱一抱她,给她温暖。
“呵呵呵!”南栀笑着,自言自语:“对,你肯定是在骗我,在撒谎,我要去找念念,我要去找她。”
她努力的起身,可这一副身体就跟瘫痪了好多年一样,只要稍稍一动就是一阵撕裂的痛。
好像有一根长长的透明的线,捆绑了她的腿脚,不让她往起站。
南栀的嘴里只是不断的重复:“我要去找念念,我要去找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