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掌心,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。
一秒之后,手又松开,轻轻放在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。
祁时宴,你知不知道,你知不知道我已经,已经怀了……
“我心中妻子的人选只有雪鸢。”
南栀“哦”了一声,手中的钢笔还回给他。
祁时宴探究的眼神落在她身上,她就只是“哦”,怎么这么的平静?
“那你…”南栀犹豫了一瞬,还是又问:“会和莫雪鸢领证结婚吗?”
“是先订婚。”
她又“哦”了一声,满不在乎的模样,余光浅浅扫他一眼。
他同谁结婚,订婚,领证,跟他都没有关系,那是他的自由,她无法干涉,更阻止不了。
可他为什么偏偏一定要同她争念念,一定要让念念喊莫雪鸢妈妈。
心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,南栀在心里问自己,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?
不在意他是不是回家,不在意他同谁在一起,也不在意她同谁领证结婚。
她真的,一点,一点,一点都不在意吗?
如果真的那么不在意,为什么,此刻。
此刻的这一颗心,会这么的痛呢?
他说的每一个字,冷淡冰冻般的神情都像是一把利刃,刺痛着她的心。
南栀不会知道,在她假装满不在意说出来的那一声“哦”之后,祁时宴充满探究的目光便再没从她是脸上移开过。
此时此刻的南栀,也让他看不懂。
那双眼,目光紧紧锁住南栀,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端倪,可……
她不是一直都想要跟他去领证吗?
不是一直都想要做他真正的妻子吗?
她费尽心思,耍尽手段都没得到的东西,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,取代了,就一点都不难受?
不沮丧,不崩溃,就连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。
他从她的眼中也看不到一丝的愤怒。
真的就那么的平静,已经无欲无求了?
不,这不是南栀,至少不是他潜意识里所存在的那个南栀。
南栀的那只手还停在小腹那处。
孩子啊孩子,妈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