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子洪只觉得脑仁一阵阵发胀,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他的认知范畴,只能机械地叫人上前搜索挖掘,查探令无相的踪迹。
忽然。
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。
一道血色人影自砖瓦废墟中冲天而起,翩然落在不远处的屋脊之中。
“你们看,他手里!”
有玄衣眼尖,指着沈翊高声大喝。
引得一众人纷纷侧目。
但见那抹深红血影,一手持一柄黯淡无光的锈剑,一手则是领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狼狈不堪的紫袍玄衣。
赫然便是那来自上京镇抚司的指挥佥事,
令无相,令佥事!
“那是血衣楼的血衣!血衣锈剑!”
“令佥事被血衣锈剑所杀!”
有人惊呼,以为令无相已死。
沈翊自不会解释,他居高临下,环顾场下众人,锈剑缓缓扬起……
剑锋所指,
乃是蜀中镇抚司副使,张子洪。
张子洪浑身剧震。
感受到那剑锋之上的阵阵杀意,毫不犹豫转身夺路便逃。
他虽是宗师修为,但他瞧得分明。
连身为大宗师的令无相都栽了,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沈翊出手。
然而张子洪身形方动。
一股沉寂衰朽的剑意,却是化为道道涟漪,铺天盖地般袭涌而至。
一刹那间,所有在场的玄衣皆感到一股无形重压沉落肩头,压在心间,让他们身形凝滞,思维迟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