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接连传来两声入水的声音，江千渡回头时，只见柳竹凫水的姿势相当标准，既确保自己花费了最小的力气，又确保柳林不会被呛到。
她在如此湍急的江水之中应对得十分得宜，可见是精通水性。
在这种情况下，若换成是他，也不一定会比柳竹做得更好。
可是，他让人调查过，柳竹并不会凫水，且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也远离江河。
这实在太不合理了。
再结合之前的种种表现来看，柳竹完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，唯有容貌未曾改变。
来不及细想，此时船身已经大半都陷入了水中。
江千渡所待的驾驶室也灌入了不少江水，他的两只脚都已经被冰冷的江水冻得麻木了。
江千渡眸色微沉，往岸边看了眼，心中估摸着关岱等人大约就在这个地方接应。
他没有犹豫，将提前准备好的柴草点燃。
很快，他所站的位置升起一道又细又长的黑色烟雾。
关岱和关览带着人躲在岸上的树林里，看见烟雾后立刻叫道：“行动！”
他们的动作非常快，不多时就到了岸边。
随后，又以最快的速度放好木船，先将柳竹和柳林两人救上来。
见他们都已经上船，江千渡才紧跟其后跳入水中，游到船边。
柳竹自知心虚，不敢直视他的目光，只把冻得瑟瑟发抖的弟弟抱在怀中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。
“将军，快把大衣披上吧，江水太冷了。”
关岱递上衣服和姜茶。
“这是给柳姑娘和柳公子的。”关岱考虑得十分周全。
“多谢。”柳竹道，她的双颊都冻得发白，头发湿哒哒地滴着水，看着十分狼狈。
江千渡一口将姜茶喝完，目光略带审视地盯着柳竹。
柳竹恍若未觉，柳林在喝下几口姜茶后，意识渐渐清晰了些。
“姐姐……咳咳，我们安全了吗？”柳林半睁开眼，问道。
“已经安全了，姐姐马上就带你回家。”柳竹把弟弟抱得更紧些，眼眶发红。
“姐姐没事就好。”柳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，却还轻声说了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