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憨隐隐也察觉到了百山城的戾气。

    不过,他们要跟着车队回城里,后天出发,这件事现在闹成这样,他完全看不懂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南石郡的官员们,来了百山郡。

    听说是挥着袖子走的。

    百山郡的官员去了南石郡,是气到昏倒出来的!

    “出兵!出兵!”

    “出兵!出兵!”

    愤怒的热浪不知由谁带领走向街头,一浪高过一浪。

    戏曲、歌舞、杂耍推波助澜的浇油。

    吃饱了、喝足了的人们疯了一样要出心头一口恶气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客栈里。

    老憨买了些明日出发要吃的饼子,准备路上吃:“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,我再去买?”

    水河没应声,甚至没有动一下。

    她在今日游行队伍外看到站在路口的阿寻了。

    他就那么看着闹事的队伍,眼睛里……

    总之,总之她觉得要出事了……

    她不能走,她不能这时候离开阿寻。

    她是想着看了孩子就离开,几天前她也甘愿离开,孩子好好的,她有什么理由不离开?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水河想说服自己,这么小的阿寻不可能跟着上战场都不可能。

    那天在山上她看得清清楚楚,没有人把他当孩子看,若有什么冲动行径,他肯定是要参与。

    她怎么可能这时候离开她的孩子,许大哥又不在……

    她绝对不能这时候离开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没想要的了?”怎么又不说话。

    水河抬头,开口:“……我不走了。”

    老憨以为自己听错了,看了她一眼,随后转过头,下一刻又看过去:“你不走?!又怎么了?看上这里的生活了?”

    这婆娘不是见了繁华走不动路的人,更何况家里还有孩子,孩子在家里她就放心了:“别闹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我叫什么名字,我有名字,叫水河。”水河声音很稳,没有冲动行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