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禾轻叹声,转头看向他:“范大人,我心中有惑。”
范丞相道:“您说。”
林清禾沉声道:“从我做坤道以来,跟随我师傅走南闯北,到国师之位,也算见多人生百态。
可我见到最多的,都是男人压迫女人,他们明明将女人的清白比她们的性命还重,却肆意凌辱,凌辱之后还要站在制高点,谴责讥讽女人不守妇道,视为淫荡,娼妇。
可,凭什么呢!这不公平!”
范丞相喉咙仿佛被堵住,久久未能出声。
他脑子一片混沌,顺着林清禾的话深思下去,越想越不对劲。
可他也是个男子,享了男子身份带来的好处。
好似一出生,男子娶妻纳妾,寻欢作乐是寻常,谁要能娶上十几房美妾,那叫本事。
而女子呢,一生只能守为丈夫守身如玉,如若被玷污,就是淫妇,要浸猪笼。
范丞相缓缓吐出一口郁气:"可,国师,这世道上千年便是如此,你与我力量微弱,如何能改变。"
林清禾目光灼灼,坚定道:"学你们男人。"
男人角逐权力,告诉女人,不必向上爬,让他们来。
这段时日,她实实在在被男人恶心到了。
要想护天下女子,她要争。
不仅她要争,众女,都得争!
范丞相有些不解,但他从林清禾坚定的目光中,看到了希望。
一丁点儿星光,也会发展成滔天烈火啊!
京城,景和帝正在打盹儿。
“报!国师来信!”王德双手捧着书信,快步进入御书房。
听到国师二字,景和帝瞬间清醒,有些紧张不安的盯着他手中的书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