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禾见他们都不动,微挑眉。

    其他道长后脚跟上来。

    他们一进燕回村就发现浓郁的煞气,还有一股血气。

    “少观主,大事不好了,这个村有好浓重的煞气啊!“

    他们一个接一个站住,发现林清禾手中抱着个婴儿。

    “少观主你生孩子了?“一个跟着师兄前来历练的小道士惊讶道。

    他师兄赶紧拍了下他的后脑勺:“胡说八道什么!”

    村长如梦初醒,赶紧从林清禾身上接过,喜极而泣。

    第一个!

    第一个平安生下来的婴儿。

    老王也面露喜。

    虽是个女孩儿,能保住大的和小的,她已经很满意了。

    母女平安,她已经很满意了。

    “道长,给我们看看这个村子有什么问题。”村长哀求道。

    林清禾点头:“确实有问题,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村长感激不已。

    村里,柳树下。

    杏花溪河边的芦苇荡漾籁籁作响。

    柳娘赤着脚踩在泥土上,低头看着小溪上的倒影映射出一张苍白的脸,身上满是伤痕。

    发间缠绕着焦黑的布条,脖颈处溃烂的皮肤像被揉皱的皮纸。

    七年前那场火把她的喉咙烧坏了,现在说话时总带着炭火噼啪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第六十七个。”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来,她数着竹枝上新结的绳结,指尖抚摸那些绳疙瘩。

    每个绳结都系着一条命,那些被红疹爬上后颈的村民,会在满月时抓破自己的喉咙。

    就像当年她被铁链锁在柴房里时,抓烂了整条手臂也没能止住钻心的痒。

    雾气漫过石桥时,柳娘看见蜷缩在桥墩下的影子。

    是个八岁左右的孩子,身子极其娇弱瘦小,破袄里露出半块馊掉的米糕。

    她飘到孩子跟前,腐烂的裙摆扫过草叶,惊起几只蚂蚱。

    “阿姐身上有糖梅子的味道。”孩子忽然仰起脸,脏兮兮的小手抓住她垂落的衣袖。

    柳娘怔住了,溃烂的眼睑抽搐着。

    七年来第一次有人敢直视她的面容,那孩子眼里映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