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鸣第一声。

    钱慈惊醒,迅速抬头推搡翠花:“婶子,婶子醒醒。”

    翠花抬头,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抬眼。

    “来了!他们出来了!”翠花低声道,又有些激动和愤怒。

    他们果真在雁关村过夜了!

    钱慈眼眸微眯:“这群狗男人们看起来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翠花定睛一看。

    他们脚步虚浮,脸色也发青,眼眸低着不看路,看上去浑浑噩噩,被吸了精气般。

    妇人们面面相觑,觉着不太像是去偷了人的状态。

    再联想到雁关村的诡异之处,她们的愤怒逐渐消散,反而腾升起了一股忧虑。

    王大成最先踏出村子,那一刻他才像是活过来一般,抬眼看向前方,瞳孔猛地缩了又缩。

    那不是他的彪娘子钱慈吗?

    她怎么来了!

    当初他相钱慈时,看她生得十分标致又高挑,一眼就看上了。

    娶回家后才知道,钱慈性子暴躁,不是个好惹的。

    中看,脾气也大。

    完了完了,他如何解释,如何交差?

    村里跟他一起的壮汉们陆陆续续踏出村子,眼睛恢复清明,他们看到自家妻子站在不远处盯着,都有些发慌,互相对视,心虚不已。

    两方人都站在原地不吭声。

    钱慈面色古怪看了眼王大成,她冷哼声:“一夜不回家,跑的去别的村子里偷鸡摸狗,真有出息。”

    王大成愣了下,急忙上前搂住她:“我跟村里的叔伯,同辈人来这个村子打叶子牌了,怕你生气。”

    其他壮汉纷纷点头。

    打叶子牌?

    妇人们听到这个解释,觉得十分合理,全都哼了声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