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得到臆想中的回应,而是被男人不客气地一把推开。

    “请自重,钟太太。”

    陆云峰的声音不咸不淡,转过身来时,古井不波的眼眸里却泛出一丝阴骘的光。

    宁夏被他的眼神吓到了,下意识地后退,怔了怔。

    “炀深,你这么晚跑到我这里来,难道不是因为在游轮上不方便,现在比较方便吗?”

    宁夏说的很含蓄。

    故意在‘方便’这两个字眼上加重了语气的力道。

    陆云峰没回答她,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发夹,一脸生硬地质问:“要不是这枚发夹,我都不知道你在故意接近阿莲。”

    阿莲?

    叫的这么亲切吗?

    宁夏的心仿佛被利刃划开了一道口子,开始不停地往外面滴血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故意接近她,我和她都是偶遇……”

    她努力解释。

    可抬眼一看,男人眼神凉薄,好像一个字都不信她说的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说,我是今晚游轮上才知道林月莲就是你妻子,你信不信?”

    女人和男人的思维逻辑不同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的宁夏很偏执,全身心都在钻牛角尖,只在意她的炀深到底怎么看待自己,信不信任自己。

    可陆云峰这会儿的目的不在此,他对宁夏是什么时候知道林月莲是他妻子这事并不在意。

    他在意的是宁夏接近林月莲的这个事实。

    “你和阿莲做不成朋友,以后不准再接近她,这枚发夹,物归原主。”

    陆云峰冷冷的。

    宁夏伸手去接发夹,摊开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