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聊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。

    宁夏的心却早就惊涛骇浪,根本沉静不下来:“是……是当年的那个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陆云峰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,而是话锋一转:“你先生呢?他也一起来了吗?”

    “他死了,死了好几年。”提到丈夫的时候,宁夏眼里的柔情瞬间荡然无存,只剩下恨意。

    叩叩叩——

    就在两人尬聊的时候,服务生敲门,送来了美酒。

    宁夏连酒都没有醒,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
    仰起头,猛地把一整杯酒喝下去。

    她需要酒精麻痹神经,需要酒精给自己提供勇气。

    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,唯有借着醉酒的状态,这些话说了才不会尴尬……

    陆云峰靠在椅背上,时不时地会抬手看腕表。

    “一楼要开始假面舞会了,我们回头再叙。”

    他猝然起身,不给宁夏任何的心理准备。

    宁夏愣了愣,抱着红酒还打算继续喝。

    陆云峰笑了笑,什么都没说,抬步便往外走,只留下宁夏自己一个人,傻愣愣地坐在原地。

    房间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独有的香水味。

    她站起身,走到刚才陆云峰坐过的位置坐下来。

    轻抚沙发上他碰过的痕迹,心里像是针扎一样痛。

    这不是她要的叙旧场景。

    他们现在,好像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此时,一楼大厅。

    灯光‘啪’地变暗。

    服务生们拿着各式各样的假面,提供给那些一开始没有戴假面的宾客。

    陆彦洲拿了一张白狐面具,戴到林月莲脸上。

    “小洲,我真不行,我不会跳舞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事的,戴上面具后大家互相不认识对方,就算你踩了对方的脚,事后也不知道是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