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远侯府大门口。
谢归墨和沈棠共乘一骑,刚勒紧缰绳停下来,那边沈绥就出来了。
只看了沈棠和谢归墨一眼,沈绥的眸光就落在了马车上,神情迫切又紧张。
沈行掀开车帘,从马车里钻出来,就看到了沈绥,直觉告诉他,这就是他亲爹,平远侯。
父子相见。
一个鼻子泛酸。
一个眼眶通红。
谢归墨下马后,将沈棠扶下来。
沈棠道,“二哥,叫父亲。”
沈行这才反应过来,哽咽出声,“父亲。”
沈绥满面笑容,但眼底泪花闪烁,声音也发颤,“好,好,平安回来就好。”
“快进府。”
沈绥高兴,但更多的还是愧疚。
愧疚儿子,更愧疚发妻。
当年若是他信姜氏的话,姜氏不会郁郁而终,儿子也不会流落在外十六年,几经生死才寻回来。
迈步进府后,沈绥问道,“你大哥没传消息回来,怎么找到你二哥的?”
沈棠道,“霍大少奶奶乘船回京,救下了坠崖落水的二哥,二哥跟着她一起进京的。”
霍大少奶奶可是救了沈行一命,父亲得备上厚礼,亲自登门道谢。
想到霍大少奶奶晕车晕船,呕吐不止,沈棠希望她是和前世一样有了身孕。
进了内院,去往松鹤堂。
绕过屏风进屋,就看到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,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,但毕竟病了这么多天,脸色有些苍白,因为孙儿平安回来,精神大振,比上回见精神了许多。
见到沈行,老夫人抬手,王妈妈赶紧将她扶起来,老夫人急走过来几步,“这就是行儿?”
其实不用问,看眉眼就知道错不了。
沈行和沈棠一样,眉眼像姜氏。
老夫人又高兴,又心疼,“这些年在外受苦了……”
沈行摇头,“没有,陆家待我很好。”
他在陆家无忧无虑的长大,知道自己不是陆家亲生,他其实到现在心底还有些失落。
老夫人连连点头,“陆家养育了你,是我们平远侯府的大恩人,陆家的冤屈,你爹你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