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小,是婆母的晚来女。婆母身子不好后,朱朵是由她来照顾的。
可惜,她再怎么悉心照顾,也抵不过根就是歪的。
她冷漠开口:“不止是我的嫁妆,那些铺面我也要带走。”
“凭什么?”朱朵瞪大眼睛。
“就凭这些铺面交在我手上,全部都是亏损的状态,就算是倒贴出去给别人都没人要。是我拿了我的嫁妆,辛苦经营才将它们起死回生。”
郝蓁蓁声音不大,言语却十分认真,要不是她,朱家早就债台高筑了,哪还有钱送朱敬文继续读书。
朱老夫人被气得说不出话,朱敬文也有点肉疼,但他是读书人,更看重面子。
“好,嫁妆给你,铺面也给你,我就不信,我朱家缺了你,还不行了?”
“文儿!”朱老夫人急忙道:“不可啊,她把嫁妆拿走,我们家就被掏空了。”
朱敬文自有打算:“母亲,等公文一下来,我高低也是个县令,还愁没有银子吗?”
十年清知县,八万雪花银。到时候,他能弄到千百倍的银子,不缺郝蓁蓁这一点。
朱老夫人皱起眉头,还是觉得肉疼,这些银子明明能留下,却要全部掏出来都还给郝蓁蓁。
但听到朱敬文的解释,又觉得儿子说的没错,当官哪有缺银子花的,郝蓁蓁那点嫁妆算什么?
“好吧,那就依你所言。”
朱敬文跟朱老夫人商量完后,转身看向郝蓁蓁。
“郝蓁蓁,本来念及你我多年夫妻之情,我本想给你一条路走,没想到你自己选择要和离,这可就怪不得我了。
嫁妆我也不贪你的,来人啊,按照她手中的单子,将嫁妆全都抬出来。”
郝蓁蓁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,看来朱敬文是真的找到了真爱,迫不及待想甩开她这个包袱了。
她将单子交给了管家。
“月夫人、”低头看了顾挽月一眼,郝蓁蓁的心里充满紧张,顾挽月拍了拍她的手背。安抚着。
半个时辰之后,才把郝蓁蓁的嫁妆全部清点出来。
看着满院子的嫁妆,朱敬文的脸色一变,忽然有点后悔刚刚的决定,他也没想到郝蓁蓁的嫁妆竟然这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