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家里的事情,长兄为父,他都是听大哥的,家里的事情也有所耳闻,但那是他的嫡亲兄长,他还能怎么办。
他不动神色地打量妻子,“你替阿意出头吗?”
“我为何要得罪大哥大嫂?但那些东西,不该大房一房得,得拿出来分。”二夫人咬紧牙关,“我背了名声还没有捞到东西,那就一拍两散,我不介意的。”
沈二爷沉下脸,妻子又说:“今日是大喜的日子,我不会说什么,回头是要细算的,大嫂这些年穿金戴银不说,各种头面,你没看到大娘二娘出嫁的时候,十里红妆,多少东西是阿意的。”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沈二爷哼了一声,“我支持你。”
夫妻二人有商有量,这些年来也不吵,二夫人也满足了,高兴道:“我就知道你为家里着想,回头我二人去找母亲。先出去,宾客都等着呢。”
沈二爷缓缓点头,打开门,让妻子先回去。
外面宾客多,他简单想了两句后,跟着匆匆出去了。
黄昏时分,新人来迎亲,鞭炮连天,一首接着一首的催妆师逗得新人脸红。
沈三娘是二房长女,上面有一个兄长三郎,沈三郎将妹妹背出府,送上花轿。
沈府关上了门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日后再回来,便是客人了。
送走宾客后,沈二爷去找了母亲。
关上门,沈二爷径直开口:“母亲,儿子近日有些困难,想与阿意借些钱周转。”
沈老夫人震惊,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“阿意待字闺中,用不上什么钱,您放心,我打借条,会还给她的。”沈二爷笑着应付。
“你想说什么直接说,不必拐弯抹角。”沈老夫人语气不耐,“你听到了什么风声,来我这里胡言乱语。”
沈二爷轻声道:“大哥尝到了甜头,我不管,可如今我确实有困难,母亲,您不能偏心。”
儿子的话,让沈老夫人难堪极了,“你该去与你大哥说。”
“大哥不会承认的。”沈二爷放缓语气,“儿子确实有困难,儿子这些年在朝廷上行走艰难,如今有一空缺,却钱使力,母亲,您不能不帮我。”
他面色为难,欲言又止,低着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