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洛没再看台上的几人,心平气和道。
丘英起察觉到明洛的话说完,好些围观的医师居然投来了羡慕向往的眼神,复杂地看着撞了大运的吕姓少年郎。
“奴……奴……”
吕茗的泪冷不丁止住了,他怔怔地转过头,木然盯着正在被士卒支棱起来双腿打颤的师兄。
他举着袖子擦泪,肿得堪比桃子的眼里有什么感情熄灭了,他脸上毫无血色:“多谢医师收留。”
他无处可去。
“先走吧。”
吕茗没拖泥带水,深深吸了口气后给台上的师傅磕了三个头,便不留任何感情地离开了。
台上几人有蠕动挣扎的,却怕和出头鸟的那人一样,被要求站着受罚,全部不吭声了。
那正在受苦受难的师兄眼看对方不仅逃了此劫,居然还被‘贵人’相中,跟着脱离了苦海。
这回轮到他狠狠破防了。
他咬牙切齿地喊:“吕茗,你是畜生!师傅待你不薄,你怎么能忘恩负义!你忘了先前给拜师时的嘴脸吗?这是你苦苦拜来的师傅!你怎么能弃了我们!你白眼狼!你不得好死!”
“还不得好死呢?”本来装模作样协助他支撑的士卒眼看丘英起等人走远,立刻换了嘴脸。
他一脚将站得勉强的此人踹翻。
又将其一顿拳打脚踢。
“你再骂,骂谁呢?!自己犯了事不晓得吗?要想活命赶紧闭嘴,学着你师傅的样儿!明白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