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丁这时带上了点哭腔,可怜分拉满。
“可以,今晚我们去。但事先说好,你情绪不要失控。”明洛一边暗恨自己多管闲事一面又狠不下心。
也算举手之劳了。
只盼没出其他破事。
但事儿永远一环连着一环,明洛晚间往房先生处走了遭,除了嘘寒问暖地关心上级外,也是想露个脸刷个存在感,表示我已经从右三军来中军了,有啥不对劲的可以找。
离得近啊。
简单来说,他们驻扎在极其缓和的山坡上,营地从天上看大约是个狭长的六边形。
外围处有水源,有下风口的粪池尿池,有方便牛车骡子行走的车轱辘路,也有人为踩出来的小路。
除此以外,更多的是一片片荒凉地。
没什么茂盛的草木,顶多生着一丛丛青黄不接的野草,泥土也是成块成坨的,原本估摸着打算扎营。
先锋部队清理现场,肯定是相当暴力讲究效率的。
“那边一块儿是。”豆丁居然姓丁,名儿叫四菜,说他落地的那天,他阿耶在山上挖到了许多野菜,和左邻右舍置换了三个鸡蛋来吃。
“你别抱期待。”
明洛给他打着预防针,又留下机灵的平成望风,自己和平娃陪着已经迫不及待的丁四菜往那片地儿去。
既然是乱葬岗,就注定不会有什么整齐一说,他们踩的脚底下都有可能埋着人。
“这怎么寻得到。”
不说看不看得清脸,明洛连脚下是啥都不确定,满心思留意着别踩到了不该踩的人。
他们三个人一人一盏灯笼,已经算是招摇打眼了,又在乱葬岗上乱溜达,她是真怕碰上什么晦气的事儿。
几人无头苍蝇般乱转了圈,平娃还良心好地把一具埋了一半的尸体重新用土遮挡了三两分。
她蹲下身留意着泥土上隐约烧焦的痕迹。
“铁铲扔着吧。看着还新,不定谁放着的。”她从地上转开目光,怔怔盯着完好无损的铁铲半晌,一股寒意自后背爬起。
还能是谁放的?
她即将炸毛的瞬间,远处传来了两声约定好的鸟叫,她连忙扑灭了自己的灯笼,又遮挡住丁豆芽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