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该跑的也都跑了,剩下的都是跑不掉的。王世充在洛阳城里实行了天怒人怨的五家保甲制,一人逃亡,五家全部问斩。”
“其余情况瞧不出来。不管王世充为人如何,他带兵算是好手,待下惯会做戏,肯用命的不在少数。这次他们有备而来,硬碰硬的话,我军胜算不大。”
列阵当然不会是单纯的炫耀兵威铠甲这些,秦王是存着和他打一打的心思来的。
但不能浪战。
胜算不过三分之一的前提下,秦王不预备胡乱开打,平白消耗己方士气和有生力量。
“他们预备站这里等日落吗?”
王世充在熄灭和秦王开战的心后,寻思着怎么撤退,哪部先走,哪部断后,要不要出去打唐军一下子?
他和秦王不同,他属于快穷途末路的赌徒,不要说有三分之一的胜算,哪怕十分之一,他都愿意去搏一搏。
比守着洛阳一座死城来得强。
可惜不管他怎么放大己方优点,举着放大镜对唐军吹毛求疵,仍是找不到能够获胜的关键点。
他甚至希望对面先犯错。
不过区区一个唐童,怎么稳重地和四五十的老奸巨猾一般?他是真的不理解,也是真的束手无策。
“他们比我们等得起。”王世充身侧不是旁人,而是身形魁梧浓眉大目的单雄信,可能是常年在战场厮杀的缘故,他眼里满是阴翳与血丝,说话间喷出的气息都夹带着血腥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