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不多,不过不碍事,她有其他点心啥的,肯定饿不着。不像那些药僮,平时饥一顿饱一顿的。”
汪巧月挺懂得欲扬先抑起起伏伏,说得很顺溜。
她肯定猜不到,这个能和寻常医工士卒般大大方方席地而坐的一军统帅,这个能和她家常闲话没什么架子的小年轻秦王,会在几年后问鼎至尊之位,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主。
一听饥饿的字眼,在这方面从来介意的秦王不由得皱眉:“药僮们吃不饱饭?”明明粮食是充足的,没听说哪个士卒吃不上饭。
医务营有人敢克扣?
“伙食都是足量到位的。可架不住那都是在发育的小郎君们,还有抽条儿的,个子一长不就更显瘦?”
十来岁的男孩最是能吃,一天三顿都得顿顿有肉有饭,军里能吃得饱才是笑话,汪巧月膝下俩儿子,最是清楚不过。
“像今早咱们从新安到慈涧,一早上又是赶路又是收拾,安顿下来后也要打扫整理,没片刻停歇。饿到这会儿,若是军里正常饭食,哪里吃得饱?”
汪巧月既然说了便也说得痛快。
有秦王主动要饭,平易近人的形象在前,她说得分外寻常,没一点诉苦或者抱怨的语气,单纯陈述事实。
“一天两顿,军里有吃的就不错了。好些药僮,说是在家还没军里吃得多,起码粗饼稀粥管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