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选一面往回走一面驱使着底下医工学徒等按部就班地预备,思索半晌问:“她可有贪昧的举措?我观她言行,虽说有几样像话的外物撑场面,但显然是贵人所赐,本身无甚出身。”
家奴犹豫稍许后答:“不曾有。且她就是以此扳倒前一任医务主事的,听说是大王乳娘的儿子。”
李选惊愕不已。
阳关大道走不通,他开始琢磨旁门小道,反正他怎么说都不信,行医这行当,除了医婆医女外,真有拿得出手的女医师?
这宋娘子五官底子不错,好生梳洗打扮一番,还挺像回事的。
“而且大王,似乎对其青眼有加。”
家奴说得更轻了。
李选眼中闪过精光:“她这般年纪,和大王有苟且不是奇事……不过,不是说丘将军的侄儿,一个校尉也和她有染?”
家奴听这话就觉得不妥当。
那可是一军主帅,可是名副其实的亲王,中原此地最尊贵的存在,大公子随意定了调,将来再瞎胡闹地嚷嚷开,结合他先前给房先生留下的爱嚼舌根的印象,最后兜兜转转,不会霉的是他吧?
他笑得比哭都难看。
“公子,这些话是祸乱军心的……”真闹大了去,不说宋明洛咋样,他家公子肯定遭嫌。
依他对公子的了解,保不准他成了那个挑拨离间的替死鬼。
家奴脑补了一圈,激灵地身子都微微发抖。
李选不耐道:“和你私下说说罢了。她越是攀了高枝,咱们人前不得越客气?你再帮我盯着些,看有没有其它把柄能抓?”
“其实要奴来看,公子不妨与家主诉诉苦,说是在军中被挤兑地混不下去,那宋娘子如何嚣张……”
家奴出着各种馊主意。
结果李选直接打了他的脑袋,咬牙道:“家里已经被几个兄长比得没了脸面,出来摆脱了他们,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娘们整得灰头土脸,阿耶知道怕不是对我心灰意冷再不管我前途死活了。”
家奴疼得龇牙咧嘴,但硬是没敢抬手去抚痛处。
“公子说得是。”
“行了,咱们见招拆招,阿耶说了这一仗日子长得很呢,我用心做事,到时有个机会,还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