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张大了嘴,一时不知如何言语。
半晌后,这小兵沉不住气,一股脑说了个明白:“是被去打水的辅兵发现的,那会还有气。赶着送去了医务营,宋医师给他含了人参,又施针了两次,可惜队正命不好,还是没了气。”
文士看这小兵满脸急切,半分没有悲痛之意,心下忽的释怀了,这么个作恶多端的浑人,死了便死了,还不如那些战死的将士们来得勇烈呢。
“辅兵在何处。”
他思索着怎么给房乔答话。
”好像和医务营挨一块的。”小兵没什么太大印象。
“行。”文士犹疑一二,还是起身与小兵一同往房保明的营帐而去,了解基本情况。
房保明营帐在秦琼部的边上,名义上是督察队,专管军纪纠纷,属于手上有点小权。
不过此时此刻,营帐内闹哄哄地,几人都肆无忌惮地翻着房保明的行装,一面看一面点评。
“哎哟,这毡帽摸着就软和…样式也很奇怪。”有人转着顶毡帽,神情惬意自得。
还有人挥舞着把横刀,嘴里喃喃自语:“这刀制式有几分古怪……尔等看看。是不是和贼军相似?”
文士见此不免怒吼一声:“都做什么!”
无他,房保明生时不得人心,死后更是毫无体面,大家伙儿半点没顾忌地试图瓜分他的行装。
“还能做什么?这位先生是不清楚,他活着的时候每晚都狗仗人势地翻咱们的行装,香的臭的都恨不得扒拉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