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账务这一块,储时光颇为自信。
从小摸爬滚打那么多年,他唯一的强项就是任何账都会了如指掌。
叶辞书哦了一声,然后就问道。
“那这些账你应该每一笔都知道喽?”
“对!每一笔账储某都是储某亲自过问的。”储时光再次点头。
叶辞书这才翻开账本。
“去年十一十六那天,储记有船去苏禄岛是吗?
那天是和顺记商行一起出海的。
码头那里登记的商船出入信息上是这么登记的。”叶辞书笑着说道。
在听到顺利商行的时候,会客堂里的其他商行东家都愣了下。
然后大家都没有说话,只是看向储时光。
储时光心头一紧,下意识的手就抓紧了自己坐的椅子的扶手。
他心里虽然紧张,但依旧面色如常。
“是!储某记得很清楚,那天的确有商船去苏禄岛。
而且那天还真的是和顺记的船一起出海的。”储时光忙说道。
“哦,那还记得船上运送的是什么货物吗?”叶辞书追问。
“记得,是从江西那边送来的一批瓷器。
有釉下彩,釉上彩,还有一批斗彩!
一共是二百八十件瓷器,装了满满一船。”储时光慢慢说道。
大家都没说话。
记得这么清楚,应该是没问题了。
但叶辞书却不这么想。
记得这么清楚,那就肯定是这笔账有问题了。
“确定吗?”叶辞书再一次问道。
储时光硬着头皮点头,“确定!”
叶辞书放下手里的账本,转头从另一摞账本里抽出一本出来。
“去年进了左海海贸署的江西景德镇的瓷器只有釉上彩和釉下彩,并没有你说的斗彩!
请问,那些斗彩是从哪里来的?
出左海的货物,海贸署可以不管你数量,但是一定会把出去的品类记得清清楚楚。
所以,没有在海贸署出海账本上的货物,是怎么上的储家商船的?”叶辞书正色问道。
储时光愣了下。
海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