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
但要说她疼爱柳含烟，她又舍得把柳含烟换去一个贫苦家庭，多年来不管不问的。
真割裂，真虚伪。
崔澜喝了口茶，然后找个借口把柳含烟提走了。
“多谢夫人。”柳含烟卑微地跪在崔澜脚下，单薄瑟缩的肩膀一抖一抖的，看着可怜极了。
崔澜垂眸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桌面，打量着柳含烟。
柳含烟可怜吗？
可怜。
好好的千金小姐沦落底层，摸爬滚打受尽欺凌和冷眼才长大了，成为了冒牌货的妾室不说，还要被自己的亲娘虐待。
蒋氏也是愧疚的，所以理直气壮地偏爱她、补偿她。
但是补偿就补偿吧，为什么要以害死原主的方式？
柳含烟的可怜是蒋氏造成的，那么，最应该付出代价的，不该是蒋氏吗？
冤有头债有主，凭什么记忆里原主不得好死，蒋氏却能安安稳稳地当着景泰伯府太夫人，含饴弄孙、纵享天伦？？？
这不公平。
崔澜挥挥手让柳含烟下去，望着柳含烟消瘦的背影，突然好奇如果柳含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，会有什么反应？
前世的柳含烟是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，所以她对蒋氏的感情是敬畏中夹杂着感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