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她还清醒的面,检查了她身体状况,确定良好,可以做移植手术了才开始注射麻醉。

    乔荞到现在都还记得,头顶那耀眼的手术灯,照的她睁不开眼。

    耳边的那些人讨论着,这次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大,她的身体素质被沈家人养的如何如何……

    沈清荣一开始打算的是在她满了十岁之后,再做手术的。

    所以她被接回去,被他养了起来。

    每两个月还要经受一次为了她身体好,给她调养身体的名义身体检查。

    后来事情会暴露,是因为沈清荣在最后一次接她检查报告,给人打电话的时候,被她听到了。

    怕她逃跑,也怕她惊惧之下,伤害自己的身体,导致器官受损。

    所以。

    他们在她知道真相的第二天早上,就将她强行绑到了手术台上。

    比起疼。

    残留在她身体里的更多的是害怕与恐惧。

    那种被强行绑上手术台,注射麻醉,耳边还要听着那些人讨论自己器官被养得好不好,然后一点点的逼近死亡的恐惧,让她这一辈子刚重生了那会,也不敢面对,不敢多想。

    “我不疼,但我害怕。”乔荞诚实的说:“很害怕很害怕。”

    很害怕很害怕。

    每一个字,就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刃。

    狠狠的,一遍遍的插在沈清宴的心上。

    沈清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,仿佛再次被人活生生的扯下来了一样,鲜血淋漓,疼的他面无血色,嘴角有了血迹蜿蜒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