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夫子一口气说了很多,他希望奚昀能明白他说的道理,科举并不是一腔热血一意孤行就能成功的,要做出的文章让阅卷人满意才是真正的硬道理。
奚昀垂着脑袋没有说话,汤夫子抿了一口茶,看了看他以为是学生深受打击,他看似不苟言笑其实还是心软之人,刚想安慰一番,就见奚昀突然抬起脑袋,一双眼眸雪亮。
“多谢夫子点拨,学生悟了!”
奚昀犹如茅塞顿开,他看着自己那份策论,挑了几处思索一番换了一种方式说了出来,当面问汤夫子改的如何。
两个人一直在房中磨了有小半个时辰,奚昀终于神清气爽地走了出去。
是夜,奚昀伏于桌案前,挑灯夜读。
学堂寝院里设有一间教室,是去年新建的,过去时常有士子反映和室友作息不合,他想睡觉对方要看书,长此以往矛盾激化,堂长只好在寝院中建造一个房间专门供那些刻苦努力,挑灯夜读的士子在里边学习,但是也有时间限制,亥时一到值班的夫子就会过来赶人锁门。
今天这小教室里人很少,奚昀坐在他最常待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,研读汤夫子今天借他的《晋史》,厚厚两本记载里开国至今举国上下发生过的所有大事情,第一次看没看过的史书,奚昀看的津津有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