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贵妃,王爷若看在陶陶的面子上让我成了九嫔之一,我晚上做梦都要笑醒。”
谢润才说完,余光就瞥到门口有道身影。
因逆着光,她也看的不是很清楚。
只这高大的身影,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。
她心里也有点咯噔。
怕景王听了这话不开心,亦或者以为她有什么贪图的。
她病了这小半个月,景王最是忙碌,宫里王府两头跑。
来王府也只在前院办公,不进后院。
半个月的功夫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正好够谢润对景王生出点陌生感和敬畏感。
再说,当皇帝和当王爷的男人,是不一样的。
“王爷?”谢润疑惑的喊了声。
景王撩开帘子进来,光线洒落在他身上,霎时亮堂了许多。
小纾和淡桃看见王爷,脸色也是一变。
心中暗恼王爷来了,也不见两道门上的丫鬟婆子通报,连忙恭敬行礼。
景王面色也不是想象中的严肃,反倒有几分柔和,“你病了几日,我不好来看你。”
“正巧今日回前院,听到你病好多了,能见人了,就来看看你。”
谢润从景王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关切。
她心想也是难得,景王竟还真记得与她的情分。
“妾身好多了,如今只想见见陶陶,可惜他待不住,跟着许妈妈出去玩了。”
景王顿了顿,“只想见陶陶?”
谢润无奈笑了笑,“自然还有王爷。只王爷如今还和自个儿子吃起醋来了?”
“本王不爱吃醋,只见不得你这没良心的。”景王故意严肃几分,一如以前和谢润调侃的模样。
谢润大喊冤枉,委屈道:“春山院内来往婆子丫鬟如此之多,只妾身和两个小丫鬟感染了时疫。”
“妾身问姐姐缘故,她说都因妾身前段时间病了一场,近来又操劳过度,才让时疫有了可乘之机。”
这次得时疫的大都是上了年纪或者年幼的孩子,另外就是身体虚弱的成人。
谢润水盈盈的眸子盛满委屈。
她为什么会操劳过度?景王心里没点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