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母亲肯坐上马车,我明日就亲自带人送她去江宁。”
姜政言也知道,妻子其实并不想走。
她想见姜岁欢,想要当面与她道歉。
可姜岁欢为白家下葬之后便避不露面。
就算她露面,也未必想见姜家人。
倒不如给彼此一个缓和的时间,等大家都能做到心平气和时,也许一切还有转机。
就在这个节骨眼,姜时安回来说,今日朝堂,凤西爵为了维护姜岁欢的名声,把章致远给踢死了。
陛下大怒,不但下令杖责凤西爵,还当场削了他的官职。
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姜政言意识到,近日的朝堂,可能要变天。
还没等姜政言搞清楚凤西爵突然闹的这一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,姜叙白带着一封刚刚收到的神秘信件回到了丞相府。
信封上写着“姜相亲启”四个字。
封口处盖着一块红色蜡印,印上只有一个字:晏。
看到“晏”字,姜政言心跳瞬间加快几分。
“叙白,这封信,从何而来?”
姜叙白如实回道:“在我平日办公的桌案上。”
他也不知道信件是被何人所放,就连什么时候放在他书案上的都不清楚。
要不是蜡印处显示出一个晏字,姜叙白也不会这么急着回府向父亲告知这件事。
姜时安说:“写信之人,难道是岁欢的师父南宫晏?”
姜云霄迫不及待地催促道:“爹,快打开看看,信中究竟写了什么。”
姜政言也很想知道,如果这封信真的是南宫晏写给他的,与自己素无交集的南宫晏,到底想给他传达什么消息。
掰开蜡封,展开信件,姜政言以极快的速度扫了一眼信中的内容。
写信之人,果然是南宫晏。
信中的内容也极其简单,只有寥寥一行字:
岁欢凰命降世,须顺天而为,若命数再次发生逆转,必将影响国运三百年,望纠正。
落款处,缀着南宫晏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