爵承认得毫不犹豫。
“这人不死,终是个祸害,倒不如趁这个机会让他永远闭嘴。”
“章致远一死,也给那些蠢蠢欲动想在背后搞事情的人提个醒。”
“想弹劾我凤西爵,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。”
“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呢,想怎么就怎么捏?口出狂言,也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看到儿子这副狂到没边儿的气人模样,长公主打也不是,骂也不是。
她当然相信凤西爵从来不打无把握之战。
但故意在那么多人面前闹出人命,于他的名声终是不好的。
“七哥。”
姜岁欢走到床边,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身上的血污。
“谁把你搞成这副模样的?”
如果不是她眼力够毒,说不定真会被他伪装出来的这副假象给骗到。
也难怪长公主在不知真相时会哭得肝肠寸断。
这一身狼狈,真得不能再真了。
凤西爵也没想过要瞒着母亲和姜岁欢,便如实回道:“这身装束,还有我这惨白的脸色,自然是出自陆机的杰作。”
作为皇城司的御用神医,陆机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。
他那一手易容术,也许瞒不过姜岁欢,瞒住别人却不在话下。
既然要设局,就得设得天衣无缝。
包括被请来郡王府的那几个御医,也都是凤西爵的心腹和暗桩。
还有那些行刑的内侍,早已经被凤西爵收买,又怎么可能会伤他分毫。
姜岁欢越听越诧异。
只知道凤西爵在京城这地界手眼通天,却没想到,连皇宫都被他掌控在手下。
长公主压低声音问:“你阳奉阴违搞这一出,陛下知道吗?”
内侍把“伤痕累累”的凤西爵从太极宫抬出来时,元帝脸上露出的震惊可不似在做假。
这就意味着,元帝也没想到,受了刑的凤西爵,模样会惨烈到这个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