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欢当然不可能天真到眼前这一箱箱黄澄澄的金子,是昭阳公主自己攒的。
何况这里是昭阳公主府,而不是她的夫家镇国公西府。
就意味着她的夫家对这笔财物并不知晓。
“难道这些黄金都是不义之财?”
凤西爵也没瞒着姜岁欢。
“还记得你不久前受沈确之邀,去皇城司救了一个要服毒自尽的犯人么?”
姜岁欢点点头,“有点印象。”
那人熬不住刑讯审问一心想求死,后来被她和陆机联手救了回来。
凤西爵说:“沈确力保此人不死的目的,就是想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的口供。”
“秦芷虞的这间库房,便是那人受刑不过供出来的秘密之一。”
“这一只只金元宝,都是各地官绅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。”
“通过各种手段送来京城,有的买官,有的买命,所图不过是一个利字。”
“而秦芷虞这些年之所以大肆收受贿赂,表面是为了中饱私囊,实际上么。”
凤西爵冷笑一声:“是为了她的鸿图大业在做筹谋。”
姜岁欢早就知道秦芷虞野心勃勃,与其说她想做皇太女,不如说她更想做大晋朝的第一女皇。
“等等!”
姜岁欢从凤西爵这番话中抓到一个重点。
“皇城司的犯人多数都与南楚细作有关,我上次救回来的那个人,为什么在放出口供时,会把昭阳公主牵扯进来?”
凤西爵似笑非笑地问:“你猜呢?”
姜岁欢很快便悟出其中原由,“难道昭阳与南楚之间也有勾结?”
若真如此,秦芷虞这个人可就不是一般的愚蠢和恶毒了。
门外传来一阵声响,是楼殿传给凤西爵的提醒信号。
凤西爵警惕地说:“这里并非久留之地,我带你来此,是想让你帮忙出个主意。”
“岁岁,可有什么方法,让我的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,把这些黄金全部带走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
眼珠一转,姜岁欢瞬间有了谋算。
“主意倒是有一个,不过我有一个条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