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有令,闲杂人等退避。这还能让定国公死于海匪?”
窦晗嗤笑,“海匪能鸡蛋碰石头硬刚上缉影卫,光明正大跟朝廷作对?”
她不信。
窦昭也不信。
宋墨更不信。
他为了要一个说法冲撞皇帝,已经被关进了大牢。
护卫陆争陆鸣兄弟俩连夜奔袭来到田庄,和严朝卿商量这事。
“国公夫人重病卧床,英国公也束手无策。福亭那边已经得知大帅死讯,若是世子再出事,必出大乱啊!”严朝卿叹气。
“窦世枢和他的门生连日弹劾,世子若有万一,我定要窦氏满门陪葬!”陆争恨声道。
他在柱子上捶了一拳,提议他们干脆带着定国军劫狱,管其他三七二十一。
“陛下并未定罪,你们去劫狱,就真成了谋反,蒋氏宋氏几百口人命都不要了?”
窦昭接到消息后,披了披风就赶过来,正好听到这话,阻止道。
“你还敢出现!”陆鸣指着她,“世子今日这番情形,皆是被你昔日那番话给算计了!”
“你若还敢拦——!”他说着就要抽刀。
咻!
一只羽箭擦着陆鸣的脸颊而过,眨眼间钉在柱子上,箭身嗡鸣。
“你指着谁,又想对谁动手呢。”
漠然的声音响起。
窦晗握着弓缓步而来,站定在窦昭身边,轻蔑又带着恶意地望着他们。
“果然主人不怎么样,连带着狗也不如何。”
芙蕖上前,毫不在意严朝卿三人警惕的目光和握在刀柄的手,拔下了柱子上的箭,随后回到窦晗身边,递上。
窦晗看着箭尖的血渍,轻笑:“还是连形势都看不清的丧家之犬。”
她像是无趣般挥了挥手。
芙蕖立马将箭折了,扔至一边。
陆鸣脸上肌肉抽动,扯到了被箭划出的伤口,血液很快布满半张脸,但他没有动,甚至不敢动。
靠着出生入死的敏锐直觉,他能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……喉咙可能被撕碎,心脏可能被洞穿,眉心的寒意更是不断提醒他:小心!
如那支被丢弃的箭一般,他成了可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