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长的愉悦:“芷儿愈发懂事了。”
苏凝芷懒得再和他说话,转身走出房门。
接下来的几日,谢淮安陪着苏凝芷在村庄里四处走走。
村子不大,依山傍水,景色谈不上秀丽,却也宁静祥和,一派田园牧歌景象。
只是,苏凝芷心头总笼罩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疑虑——村子里几乎看不到女童,年轻女子也寥寥无几,来来往往的,除了年迈的老妪,便是各个年龄段的男子,这与寻常村落大不相同。
这日午后,苏凝芷和谢淮安走到村口,看到一位老妪坐在家门口晒太阳,便上前搭话:“老人家,这村子里怎么如此冷清?我一路走来,竟没瞧见几个姑娘。”
老妪布满皱纹的脸上沟壑纵横,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们一眼,深深地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唉,公子姑娘有所不知啊,前些年,这村里也是热闹的,年轻的姑娘小伙子多着呢,逢年过节的,舞龙舞狮,敲锣打鼓,别提多喜庆了。可最近这一两年,总有人来村里买姑娘,说是大户人家想要养女儿,出的价钱又高,有些人家就……唉,造孽啊!”
“买姑娘?”苏凝芷心中一惊,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,她追问道,“买家是什么人?都买什么样的姑娘?”
老妪摇摇头,满是沧桑的脸上写满了茫然,“不知道是什么人,听人牙子说是富商,出手比寻常人家阔绰。他们专挑年轻漂亮的姑娘和女童买,唉,也不知道那些姑娘们被买去做什么了……”
苏凝芷心中一沉,仿佛坠入冰窖。
奈何老妪年事已高,所知有限,终究未能问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。
谢淮安也觉得事情蹊跷。
大姜虽有贫寒人家因生计所迫,将子女卖与牙人,但此举多为充当奴婢,未曾听闻有人以高价购得女童少女,将其认作“女儿”,更无需提及如此规模宏大的买卖。
且据老妪所言,那些商人出手阔绰,挥金如土,其背后动机愈发显得扑朔迷离。
夜深人静,屋内烛光摇曳,苏凝芷却迟迟不能入眠。
她侧身望着谢淮安,终于打破沉寂:“王爷,我姨娘曾说,女子为阴,若用女童炼制童子蛊,那蛊必定阴毒无比,具有轻易操控人心的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