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衫片片碎落,苏凝芷身上暧昧的青紫痕迹毫无征兆地暴露在谢淮安,在莹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。
他们刚刚做过最亲密的事,不过片刻功夫,就要这样兵戈相向,简直讽刺至极。
谢淮安他动作一滞,胸口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,随即这烦躁化为更深的怒火,驱使着他继续撕扯她身上残留的布料,直到她一丝不挂,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为止。
他将碎布紧紧攥在手里,骨节泛白,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眼神冰冷如霜:“如此,本王看你还怎么走!”
语毕,他转身离去,决绝的背影不带一丝留恋,仿佛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物件。那夜之后,苏凝芷彻底被他软禁在寝殿里。
他搜走了她身上所有的丹药、银针,甚至连珠钗簪子都不放过,生怕她寻机逃离。
白天谢淮安外出处理公务,寸缕未着的苏凝芷只能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,等着婢女们将餐食送进来。
当夜幕降临,谢淮安就会如期而至,将她桎梏在床榻间,行使他当夫君的权利。
苏凝芷只觉得嘲讽至极,两个心离得那么远的人,却偏偏要做这么亲密的事情。
半梦半醒间,前世今生的记忆交错重叠,苏凝芷恍惚觉得,无论自己如何费尽心思、如何小心翼翼地讨好他,揣摩他的喜好,最终都逃不过被他禁锢在床榻间的命运,成为他泄欲玩物的命运。
夏日燥热,帐内充斥着男子炙热滚烫的阳刚气息,苏凝芷冰肌玉骨被寸寸炙烤着,泛起诱人的绯色。
纵然被逼到绝境,她依旧咬着下唇,不发出任何声音。
以免取悦了这头野兽。
一切结束后,苏凝芷被他严丝合缝地抱在怀里,十指紧扣,两腿交缠,他就像个人形枷锁似的,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揉进血肉里。
靖王府的流言像野草般疯长,很快传到何太妃耳中——苏凝芷意图逃离王府,却被谢淮安抓回,如今被禁足于寝殿。
她心急如焚,趁着谢淮安来请安,语重心长地劝道:“既然苏凝芷养不熟的白眼狼,不如就让她离开算了!大丈夫何愁无妻?母亲再给你找更好的王妃人选!日日将那苏凝芷困在府中也不是办法,府里传得多难听啊,万一被外面的人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