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赵文斗一把抢过文件,再次撕得粉碎:“看个屁!老子今天就把话撂这儿,卧牛镇的考勤制度就是个笑话!谁再敢记我的名字,别怪我不客气!”
碎纸片雪花般飘落,有几片沾到了吕秋秋的鞋上。
她的眼眶又红了,但倔强地咬着嘴唇没哭出来。
王洋突然笑了,这个笑容让赵文斗愣了一下,他有些摸不清王洋的头脑了。
“赵副镇长,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抓考勤吗?”王洋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,只有办公室里的人能听见,“因为上个月县审计局来检查,发现有人冒领了整整三个月的下乡补贴。”
“而签到表上,那些天明明记录着你在办公室。”
赵文斗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“还有。”王洋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,“上周五你去哪了?考勤显示你在岗,但有人看到你的车停在"金碧辉煌"夜总会门口。”
“巧的是,那天县纪委正好在那里查公款消费,你说,这两件事之间,有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呢?”
赵文斗的额头开始冒汗: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
“是不是血口喷人,查查就知道了。”王洋将文件扔在桌上,“对了,这两位朋友。”
王洋指着门口的两个纹身男:“如果我没记错,他们应该是"金碧辉煌"的保安吧?带着管制刀具进政府机关,胆子不小啊。”
两个纹身男明显慌了,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。
他们的手揣进裤兜,里面的确是有东西,可他们没想到王洋竟然这么警觉。
办公室外看热闹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,自动让开一条路。
镇党委副书记余添背着手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假惺惺的笑容:“哎呀,这么热闹?王镇长,老赵,怎么回事啊?”
王洋心中冷笑,好一个“恰到好处”的出场,余添这出戏演得可真够及时的。
“余书记!”赵文斗立刻换了副嘴脸,像见到救星一样凑上去,“王镇长非要揪着我迟到的事不放,还污蔑我冒领补贴、公款消费!您可得给我做主啊!”
余添皱眉看向王洋:“王镇长,有这回事?老赵可是咱们镇的老同志了,偶尔迟到早退一次,也没什么大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