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很成功,不过几天时间,父亲就出院回到霍顿城堡来养了。”
吕轻歌看着安德烈。
安德烈沉默了良久。
“但是,我没有见过他。”
吕轻歌:“什么意思?”
安德烈说:“母亲说是父亲养病期间,不想让我去,以免让我过了病气。”
可小安德烈又怎么是那种听话的孩子。
男孩子一向都和父亲会比较亲近。
不让他去,他就偏要找。
他找到了父亲所在的房间。
安德烈的眼神有些飘忽。
“我在那边等了两天,终于等我我母亲进去的时候,撤掉了在房门口的保镖,我就偷偷跟了过去。”
小安德烈蹑手蹑脚的走过去。
他甚至,还在手中握着一支玫瑰花。
他想,他要把这朵玫瑰花偷偷给了爸爸,如果妈妈再生气和爸爸争吵的时候,他就出去,将这朵玫瑰花说是爸爸送给妈妈的。
门缝里。
他亲眼看见。
他的母亲站在床前。
手里握着一把染血的刀。
那银白色的利刃上,滴滴答答下鲜血淋漓。
莫莉夫人面无表情,伸手,覆上了霍利斯公爵那双瞳孔扩散的双眸。
小安德烈手中的玫瑰花,掉落在地上。
花瓣摔碎了一地。
“就是从那天开始,我病了一场,诺亚就永远停留在了那个年龄。”
“可是,精神医生都说你是随着年龄,心智也是稍稍有变化的……”
“是有变化的,”安德烈说,“谁还不会伪装呢?人人都在带着假面去伪装,在父亲的葬礼上,她竟然是哭晕了过去。”
吕轻歌看着安德烈嘴角自嘲的笑。
莫莉夫人将保镖散去,就是不想要别人听见或看到。
可是她却没想到。
她最不想叫看到的人,她的儿子,就在那个时候,偷偷地躲在门口,目睹了整个过程。
……
方思棠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“你是说,真的是莫莉夫人亲手杀死了她自己的丈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