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战战兢兢,到想报复却无从发泄的扭曲心理。
宗政锐进也无法掌控。
每一次露面杀人,都会被重提沦落北戎的往事。
宗政锐进是皇帝,他也得要面子。
不能谴责生母,又得被逼着谴责北戎。
两权相害取其轻。
他只能把自己个的母亲远远送走,图个心静了事。
即便没能为那位不幸的公主报仇,但这已经是能做到的极限了。
因为她,那些曾受过的伤的女子,都可以不用再躲藏起来。
她们身心的伤痛,也不会再成为她们一辈子洗不清的耻辱。
而那些罪恶多端的恶人,才应该受到惩罚,也必将受到惩罚。
因为她们相信玄冥王妃,也相信天理昭彰。
在国际法轰轰烈烈进行时,大理寺中的前圣皇后,也感受到了南陵在不复从前。
在北戎的煎熬,和如今回到南陵,依旧被困的苦涩,也让她认清了事实。
当谢玄有意让丞相与她碰面时,前圣皇后突然疯狂起来,“是不是你父亲蓄意挑拨我针对谢家?你还我儿子的命来。”
前圣的第二任太子,也就是这位曾是刘侧妃的前圣皇后的儿子,在母子被北戎擒获后,太子太子妃皆不堪受折磨,双双病逝。
没有人知道,一个母亲在失去所有后,为了保全自己,而不能复仇敌人的压抑。
但在汪永寿踏进她所处的房舍后,那一刻的崩溃,已如潮涌了上来。
“真是疯子,来人啊,把她给我拉开。”
汪永寿脖子被刘侧妃双手死死掐住,那被啃得尖厉,带着碎屑的指甲,深深陷进他的肌理里。
可惜,对于这番景象,那些看守贵人的牢军,早已司空见惯。
只要二人不死,他们绝不会干涉。
而在房舍内撕扯的两人,也绝不会知道,隔着的房舍里,谢玄将他们一切行为看进眼里。
“没想到这两人还真掐起来了……啧啧……”
宗政锐进一边摆弄那个什么录音的东西,一边摇头叹气。
利益面前,人跟野兽没什么区别。
谢玄凤目闪过冷光,“让宁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