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笙笙收回看向外边的目光,落在圣旨的轴柄上。
这里等级森严,皇帝的圣旨也不是轻易能下的。
给一品大员的是用青玉做的轴柄。
给二品是象牙做的轴柄。
给三品是金子做的。
而给王爷的……
苏笙笙摸着那难以毁掉的白玉轴柄,就叹了口气。
不是舍不得砸,是砸碎了也丢不掉。
没听说么?把府都给围了。
看样子,这道圣旨当真是至关重要的实证了。
就好比某某传媒,一直深得人民信任,可自从跟利益挂钩后,就出现不实新闻。
然后偶然一次,曝出一个惊天秘密,但是没有实证,而被当做娱乐一听了之。
事关二十年前十万军民冤屈的物证,她可不能损毁。
想到这,苏笙笙狠了狠心,“快来帮我。”
院外,那些禁军即便有皇帝口谕,可面对久经沙场的麒麟军,还是气场输了一截。
且不说搜查王爷府,需要皇帝明旨,就是真要搜查,也得有所依据。
可这一次,全是丞相自个道听途说。
若王爷府中未潜逃进盗贼,再起了冲突,那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。
是以,在麒麟军众将士剑拔弩张的对峙下,丝毫不敢先亮兵器。
若一个弄不好,今日可就会引发战火。
而谢玄的目光,已如冬日冰渊下的冻川,沉积着锋利的寒锐。
“丞相是在指摘我麒麟军守卫不严,让从丞相府里逃窜的盗贼,进到本王府中?”
汪永寿脸色发沉,“王爷,那盗贼是臣带着禁军围堵,亲眼所见,进到王府里。听闻王妃惊了马,尚在保胎中,这要是混进了盗贼,可就不好了,臣也是为王妃安危着想。”
谢玄冷冷勾唇,“这就不劳丞相操心了。王府上的将士,可不是丞相府中养尊处优的那些废物点心。”
汪永寿脸色立时一变,“王爷难不成是想抗旨不成?”目光已示意内侍总管上前施压。
谢玄浅勾唇线,“圣上口谕,只让你带兵抓拿盗匪,可没让你进本王府搜查。丞相还是请了明旨,带上御史台和刑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