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让一个被流放的罪臣,一跃登上丞相座位的,绝对另有隐情。
且不说,宗政锐进与汪永寿之父,究竟有无勾连。
但当时的枢密院事汪桓旗,即便被谢家皇后揭发,却也只罪及一人。
汪家其余家眷,都不过是驱逐出都。
这道前圣与太上皇联手盖上玉玺印鉴的圣旨,因何来到并没有官职的汪永寿手中?
又因何可以威胁到宗政锐进,让其启用一个在乱朝中,并无任何大用的无官之人?
这背后,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三人想到这一点,同时沉默起来。
无疑,当年太上皇因为忌惮麒麟军,而拖延援军之事,所剩的知情人已不多。
而这汪永寿是汪桓旗之子,当年一事,他就算不参与其中,必然也知道些什么。
想必,这便是季公子深入敌营的原因吧……
苏笙笙微微叹息一声,但不由得担心起季晏礼的安危。
他好不容易去汪永寿的书房寻到了这个,却又被汪小姐看到,不得不直接拿走。
可这样一来,待汪永寿发现不见东西,一定会怀疑到季晏礼头上。
怪不得他要面见谢玄。
只怕他这一次危险了。
这要真的是苟皇帝暗中联手汪桓旗,为密谋争夺太子之位,使得麒麟军与刘侧妃绞杀,那他可就埋藏的太深了。
不过这一点,谢玄也有所怀疑,所以才没有要了刚从北戎救回的前圣皇后的命。
看样子,还真的是内有乾坤。
可即便三人知道,这个圣旨很有可能就是打开这其中关窍,和多年隐秘的关键。
但此刻却也无从找到抓手。
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太多年,要真是宗政锐进从始至终暗中谋划,那这么多年过去,该灭的口,也都灭光了。
那生下的这唯一几个至关重要的,只怕前圣皇后,当年的刘侧妃至今不知其底细。
而汪永寿……
三人互相看了看。
此人能隐藏如此多年,还又留了一手,不是那么好对付的。
只要苟皇帝不倒台,就不可能让他们从他嘴里问出东西来。